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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缘起小桑村 第一节 土地庙清风明月
朝代:寻仙元年,方位:小桑村土地庙,辰时:亥初
村外不知何时来了许多妖精,弄的人心惶惶。村长下令,天黑熄灯。从此,只要入夜,村长洪亮的声音就会覆盖整个小桑村。所幸早已入夏,夜晚或是明月当空,或是星辰密布,蟋蟀的鸣叫伴随甘草味的微风。自打三岁记事开始,每夜我都会来这里星星。每当星辰闪烁,就会记起俺爹,村长说爹去干大事了,是皇帝老儿诏令天下的。那时我才五岁,一晃都过了十年,爹的样子早就忘了,只记得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。
无论怎样,总觉得躺在这里比家里的床舒服。“十六,还不回去,满不成你偷偷跟狐狸精私会!”随着说话一只大手将我将我的脸整个盖住。“呜……凝大叔你也老大不小了,说出这话也不脸红!”
“哈哈,最近妖孽猖狂,你早些回去,别又睡着了。”“这是土地庙,俺们小桑村的土地爷灵着呢!”“十六,我有一壶灵丹妙药,来点?一口下去什么烦心事都没了,多好!”“凝大叔你少喝点,当心遇到狐狸精把你给吃了。”“走喽,走喽!老夫这粗皮糙肉的,狐狸精那里咬得动!”凝大叔自从来了小桑村,每晚都会巡夜,而且还会唱着他那首听不懂的歌,“天黑黑,人神神,每夜我都最精神!扞卫人间我有瘾,每晚出巡将狐女寻!”
第一章 缘起小桑村 第二节 南平关误打鸳鸯
嘿嘿,说起凝大叔,到是我捡回来的,没想到确实个会法术的厉害人物。望着星星,不仅陷入回忆。话说那天我去宁海县看板凳,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,阴天也没有星星。山阳道是进关的必经之路,我很不喜欢这儿,阴森还带着丝丝凉风,就像有个人爬在你背后吹起。
借着暗淡的月光,只见一团黑影。遮月的云层散去,月光总算是穿过了树梢。黑影显出了原型,只见一个猥琐的人正趴在一名女子的身上,这还了得,敢问谁人不知小桑村是我墨十六的地头,竟然敢在这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。可别小看我这十来年帮李二嫂偷鸟蛋练就的身手,右手运力,包袱正中面们。包袱里装满了板凳他娘给我带的烙饼,不能不说板凳***烙饼,那可是一绝,我一直认为应该让宁海县衙的捕快人手一张,铁定比刀、剑好使,当盾牌也绝对没有问题。
一阵拳脚之后,已经看不出我打的是到底是人还是妖。观瞧原先的女子,面容却是清秀,一身素衣更显美貌。只是一面的焦虑与慌张,想必是第一次经历“英雄救美”的情节,太激动了。我虽年幼,我也是读过书的,前两年一个京城的传教士来小桑村,还送过我一本书,叫罗什么……什么叶的,我就记得书里说那男人跟村长一个姓,还未了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跟别人决斗。
“你……你与他有何冤仇,为什么出手如此狠毒?”素衣女子不但面容清秀,声音也是如此悦耳,什么出手狠毒,好奇怪。“仇?我看这个禽兽要轻薄于你,才出手相助,没想到姑娘你心地如此善良,像如此禽兽不需要怜悯。”素衣女子脸一红,“你……你满口胡言,胡说什么!我只是看他晕倒在路边,天又这么黑,我家就在前面,只是想背他回去而已!”
“原来是这样,不过你一个姑娘家背一个……”我望向地上的人,这脸没个十天半个月,恐难复原。“诈尸!”此话一出竟吓得那姑娘险些摔倒。“唉……我……我的脸……”只见地上的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,双手捂着脸痛苦不堪。“这位兄台,方才你晕倒在路边,有群妖精想加害与你,多得这位姑娘相救!你的脸……恩,就是被妖精打的,难道你刚才没感觉吗?”“原……原来是这样啊!多……多谢姑娘相救!”,“不是……其实……”,“怎么不是,天色已晚,我得赶路了。”轮逃跑的速度,我一向很有自信。
第一章 缘起小桑村 第三节 机缘巧莫属天机
后来听吴大姐说,那人是宁海县锦绣坊的小伙计,来他这进货的。也不知道吃坏什么了,闹肚子还硬上路,结果晕倒了。这都是后话,不过要不是如此,我也不会捡到凝大叔。离开先前二人,我健步如飞,隐约看到吴大姐家门口的灯笼,心想就算赶不及也可以去吴大姐家先住下,心里高兴自然走的就更快。
“啊……”,乐极必生悲,宁小臣说的一点没错,他们读书人这点我一直很赞同。脚下突然失力,结结实实的给摔在了地上。“又来!”,道路中间愕然躺着一个人,双手抱着一个大酒葫芦,嘴里念念有词,看来是喝多了。横竖打量,看穿着像是个道士,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道袍——似袍,却带有铁甲,样子十分奇怪。
目光不经意之间扫过其腰间佩剑,只觉得浑身一阵,好像那把剑是活得一样,以至于后来我一直跟这把剑保持着一定距离,凝大叔后来好似知道我故意躲着,就向我详细的说了剑的来历。原来这剑名叫惊邪,相传女娲降世之初,天有破缺、地生恶龙,女娲欲采石补天,遭千条恶龙阻挠,女娲无奈,惟有削下臂肉,化为灵龙,对抗众龙侵扰。及后青天得补,恶龙因而灭绝,灵龙亦精疲力尽跌落人间。灵龙最后化成一剑,此剑所过之途群魔退避,故名惊邪剑。
凝大叔跟我说,惊邪不会伤害心地善良的人,但是我总是感觉她怪怪的。直到几十年后再次与她相见,见到她真正的样子,才顿悟,原来那种感觉是关爱,是惊邪对我的关爱之情。不过,剑早已易主……什么东西落到脸上,湿湿的感觉,睁开双眼,繁星早已不知所踪,天空静静的落着雨滴。
“竟然下雨了,这么好的夜白浪费了,回家!”,起身,小桑村此时是如此的安静,很安详。“什么味道,怎么这么香!”空气中竟然弥漫着一股子香气,此香味竟没有被雨水冲刷。“怎么头好晕……好……”,双眼好似千斤闸门,我最后的印象就是一张很美的脸,美的越显妩媚、妖娆的脸,一张女人的脸。